Becky 辰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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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段子·【巍生】致爱人罗浮生的一封信

亲爱的浮生:

近日可还安好?今年东江入秋入得早了,许许多多人都换上秋衣了,不知道你有没有乖乖听我话穿好衣服呢?你身子骨虽然硬朗,但总是畏寒,我给你买的手套和围巾,记得常常带在身边。开摩托车也记得带好头盔,不然肚子里容易灌着冷风,又要闹肚子痛。

你不要嫌我唠叨,我总放心你不下。你自小吃了不少苦,因此总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,总是要做出些惹我又气又心疼的事情。次次看你皱眉头的样子,我心里也一点不好过。

牛记生煎是美味,但也不要吃太多,吃多了油腻东西,又不吃蔬菜,你又要厌食一阵子了。

不过说起牛记生煎,倒是突然想起你我就是因此结缘。你一定记得,那天只剩最后一份生煎,我争着说自己已经付钱,你又说是你看到的。我们俩都是固执的拧巴子,谁也不肯退半步,最后还是老板出来讲和,你我各拿一半,你再将一半的钱付给我。机缘巧合,我们就这样有了联系方式。

一开始,我只当你是喜欢耍赖皮的小流氓,却没想到你路见不平帮了我学生李茜一把,还为此受了伤,那时候我才开始对你改观。

我也说不清,但大概是这时候我开始喜欢你的吧。

我孤独了三十多年,浮生,三十多年,你是第一个走进我心里的人。你的笑容,你的眼睛,你的所有都让我深深沦陷。现在说这些话倒是显得我有些矫情,但是你知道的,我的一颗真心已经完完全全给了你。

我也很感谢你选择了我,浮生啊,真的好感谢你,能够给我你的一颗真心。我向你求婚时,你说你想要一个家,我也忽然意识到,我们两个都是孤独的人,因为有了彼此而有所依靠。

我们真的有了一个家。那是我最最最快乐的时光。我从学校下班回来,你会在沙发上看着电视,或者玩一些我看不懂的,花花绿绿的游戏。你总喜欢像树袋熊挂在我身上,喜欢在我做饭时偷偷捣乱,喜欢嚷嚷着要帮忙做饭。如果不是那一次我及时扑灭了锅里的火,可能咱们家厨房就没得救了。

对了,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再进过厨房呢?不过厨房的确是危险的,你若是想吃什么菜就点外卖,或者去一道餐厅,叫那程老板给你做。那程老板人是傲了些,但心地是善良的,我们曾去过一次那儿,那里的菜式我也觉得不错,健康又符合你口味。

但是好可惜,没办法再给你做最爱吃的糖醋排骨了。不过天底下会做糖醋排骨的人那么多,想来你以后定能尝到更多更美味的排骨。

还记得吗,我们常常喜欢去东江码头看黄昏。一开始叫你去你还不肯去,不过后来倒是你常常说要和我去那里散步。我最喜欢和你去那里散步。我们就相互倚靠着,仰着脸接受最温柔的金色的光辉,那时候你的脸总被映得红扑扑的,叫人看了特别欢喜,我总是耍赖皮要捏你的脸,你就扯着我的袖子喊我是大流氓,嬉嬉闹闹比人家玩捉迷藏的孩童还要吵闹。

秋天的夕阳也很美,不过浮生啊,我猜测你大概是看腻了,最近都鲜少去码头边看夕阳了。

不在你的身边,我对你愈发忧心。你最近是常常去美高美喝酒了,是吗?我一点都不喜欢那里,无论是那里的酒还是那里的人,浮生你一定知道的。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很难过,因为我,但是你不要对不起自己的身体,每次看你醒酒之后又是胃疼又是头疼,我都好难过。

不过我不怪你,浮生,我知道的,都是我的错。

我不该那么多的日子里不选,偏偏选中你生日的那天;不该太过心急,害怕给你买的蛋糕融化了而一直没减速;不该不注意看信号灯,没能及时刹车;不该在那辆车撞过来的时候没把方向盘打到最右边,最后导致整个车头都被撞坏了。

那天买的是你最爱的紫罗兰蛋糕,甚至后来拿出来的时候还是完好的,可是你一口没吃。你一定很伤心吧。

对不起,我不该这么早就抛下你走了。说好的白头偕老我也没做到。

那天我的葬礼上,你一点没哭,但是我知道你有多难受,你心里一定憋坏了吧。

对不起浮生,我让你难过了。但是浮生啊,你最好还是忘了我吧。

我不想你忘了我,我也知道你不想忘了我,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,你对我的悲伤一定会被慢慢冲淡的,与其浪费太长时间来淡忘我,不如早些一刀两断为好。人死不能复活,浮生,你要向前看。

其实我们都驾着一叶扁舟,在生命的大海里漫无目的地漂流着。可是好幸运,我的旅途中遇到了你。我们相伴前行,我们也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,这很好。只不过我碰巧遇到了大风,大风将我们吹开,我被提前带到了港口。但是那里也有好多人,你不要担心。

你和我不一样,你还有很长很长的旅途,你会遇上更多的人,你会有更加出彩的经历。

浮生,不用为我惋惜,我的旅程不长,但是我遇见你,已经很美好了。

你知道的,就算我离开了,我也一直能看见你,只是或许你看不见我。

我知道的,终有一天,你会对于我的离开慢慢接受,你会渐渐忘却我的温存,你不会再向人提起一个叫做“沈巍”的名字。我会很伤心,我会很自私地不想接受这个必将到来的事实,可是浮生,这很好,真的很好。

浮生,不要难过,不要害怕忘记我。我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,陪着你,哪怕你感觉不到一丝一毫,我也是存在的。或许呢,浮生,或许是下辈子,或许是下下辈子,你还会问我的姓氏,到时候我的回答又会是什么呢?还会是这样吗,“免贵,姓沈,沈巍。”

浮生,一直向前跑,不要回头,我一直在你的身边。

那么,再见了,浮生。在离开你之前,给你一个我最真切的拥抱。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永远爱你的,沈巍

……

……

……

“沈巍!”罗浮生从床上惊醒,泪流满面。他赶忙摸摸身边的位置,可是啊,果然是空的,是凉的。双人大床上的确只有他一个人了。

罗浮生去了墓园。

那块暗沉色的大理石上,刻着不算工整的沈巍二字。那是罗浮生用他的蝴蝶刀,一点一点刻出来的。他刻了三天三夜,几乎没有歇过眼。

罗浮生忽然抱着那冰冷的石头痛哭起来,墓园里的人都能听见他的声音。他说:沈巍,你抱抱我吧。

在那以后,东江的人都说罗浮生疯了,因为他总是说要找一个死人。人人都说他是晦气鬼,说罗浮生喜欢去些阴森森的地方,还有人说罗浮生喜欢对着空气说话,实在瘆人。

后来又有人说,那个叫罗浮生的疯癫病早治好了,现在做了个大老板,只是隐姓埋名罢了。

不过后来就没人再想起过罗浮生了,因为人们的记忆总被新鲜的事物所冲刷。

几十年后的某一天,东江的人都说天气古怪,明明是大夏天却忽然降温,到处结了霜。而那天清晨的太阳很早升起,比往常都要早上半个钟头。

那天的中午,有人传出在一个小墓园里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,浑身穿着厚重衣服,脖子上围着条烂烂的围巾,还带着一副穿了几个洞的手套,款式老气。他躺在地上,毫无生气,却死死地抱住一块无名墓碑。警方查明这老人无儿无女,所以没人认得出他是谁。直到过了好几天,才有一个老厨师来认领了,虽然最终不肯说那老人性命,但是出钱出力,给他办了场风风光光的葬礼,还把那老人同那墓碑的主人葬在了一起。

过了好几天,那年轻的小伙子才忍不住问了出声。

“爸,那人是谁啊?你跟他有什么关系吗?”

“噢,是我的朋友。一个疯子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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